Prologue:
耀:“……”
莉莉娅:“……”
耀:“喂!既然是开篇就给我说点什么啊,笨蛋金发!”
莉莉娅:“好痛,不要突然就对着别人的头来一下啊,好不容易想好的台词不都飞掉了吗!”
耀:“谁管你啊,随便适当地说点什么就够了。”
莉莉娅:“那么,用古文来说的话,本篇果然还是是天将降大任于斯人,必先苦其……痛!!为什么又打我啊?”
耀:“这种很明显就暗示主角会吃苦头的古文,不去卖弄也罢。”
莉莉娅:“但这是描述代理讨伐的战斗小说吧,所以让作为主角的耀在战斗里受点伤应该也没有什么问题……那个……耀大人,虽然没有什么关系,但是请问你为什么手里握着写有‘处罚’的纸扇呢”
耀:“我说过主题是余兴节目的余兴了吧!(纸扇直击莉莉娅)不让我愉快地享受这个胡搞的讨伐游戏,还要让我像个被虐狂一样随时准备好受伤,以为别人都和你一样是个笨蛋吗!”
莉莉娅:“gukyo——(拟声词,类似于咕啾这样的声音)[根本没有说过什么和主题有关的话题吧]”
耀:“所以,一定要用古文来总结的话,我觉得还是‘人生苦短,及时行乐’比较贴切哪!”(无意义地竖起大拇指)
Prologue the end.
代理讨伐。Agent crusade(代理十字军战争)
那是一种以游戏为名的战争,起源于与我们所在的这个世界处于同一时间轴上的,平行世界。
虽然有些难以接受,但在那个世界里,仍然保存着剑与魔法的幻想,而那里的人们,似乎用阿瓦隆(avalon,传说中的妖精乡)来称呼这个世界。
当然,魔王与勇者这样的东西在阿瓦隆也一并存在着,而且,两者间持久而剧烈的战斗,已经威胁到了那个世界本身的存在平衡。
为了避免世界因为这样的理由而崩坏,代表世界意识的贤者们创作了以代理战争为名的游戏系统:让异世界的居民代理勇者与魔王来行使其职能,同时持续在阿瓦隆所一直进行的战斗;而那交战的结果,将会直接影响阿瓦隆未来发展的走向。
“也就是说,如果勇者一方战胜的话,阿瓦隆还会维持现在的和平景象;但如果是魔王方面取胜的话,阿瓦隆就会变成名副其实的魔界了!!”
身高15厘米,拄着长长的法杖,一副神官打扮的长袍少女,此时正一本正经地在我面前持续着着怎么看都很像是经典rpg游戏那方面的话题。
“姑且不论这个扯淡的世界观和战斗游戏设定是怎么想到的,”像平时一样用力抓起头发,“除了你这家伙的身高以外,你说的东西一点说服力也没有啊。”
然后就开始不自觉地吐槽了……
“那是无法相信的意思吗?”自称从异世界到来的少女,似乎还是能够明白我的语句里所带有的含义。
“能相信你说的才有鬼咧!现在的状况,用我正在做白日梦这种解释还比较能讲得通。”
所谓惊讶与新奇的感情在对方开始有关阿瓦隆和代理讨伐说明后的一分钟内就挥发殆尽,面对滔滔不绝地讲述老掉牙的魔法世界故事的少女,最快占据内心的,果然还是现实到无情的自我排解。
如果发生“一直用来补充钢笔墨水的墨水瓶在一眨眼的功夫变成一个爱唠叨所谓的魔法世界的迷你cosplay少女,而且还叫嚣着‘你就是被选中的勇者!’”的超现实白烂剧情的话,一般人都会认为这是由不自觉的小睡而引发的白日梦吧——当然,现在我是这么想的。
“只不过是个情节稍微复杂一点的白日梦,别给我太过得意啊,我可是很容易醒的那种类型呢,看吧,只需要一点刺耳的声音,你这家伙就会立刻变回不会动的墨水瓶了!”
因为多余的自我排解而有些歇斯底里的自己,故意用手指甲刮起经过清漆处理,表面十分光滑的木制书桌桌面。
“吱————”指尖传来微微发麻的感觉,与此同时出现的是很不愉快的尖细噪音。
即使是最贪睡的懒猫也会被惊醒程度的噪音,但遗憾的是,这几乎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因为我完全没有脱离眼前的白日梦境,迷你尺寸的少女只是痛苦地捂住耳朵蹲坐在那里。
“请……请住手啊,这样的声音我实在受不了了。”
于是我停下了手,当然,不是因为对方可怜的哀求。
“……所以说现实这种不负责任的东西啊……”无奈地抱住头,不知道该向谁抱怨的自己,只有接受现在发生的事情是所谓的现实这一选择支。
不过仍然值得高兴的是,我的神经还不会因为这种程度的不正常而坏掉。生为一个虽然神经很纤细,不过耐受力还是很强韧的人真是太好了。
身体放松,深呼吸几次后,将思考转回平时的状态。
“那么,根据你所说的,我好像已经作为参加者被卷进这个什么代理讨伐里面去了吧,那么接下来就应该是找到魔王并且把他干掉这样的展开吗。”比一般人还要快地回复正常心态的黄耀,提出了他能够想到的与勇者和魔王有关的联想。
“虽然说法有些粗鲁,不过大致上就是这样。”摆脱噪音折磨还没有多久的少女,又一次神气活现地扮起贤者的样子来,“但是,在搜索并打倒魔王前的这个时间段里,应该还会和其他的勇者代理相互战斗吧。”
“哈?那算什么,既然都处于要打倒魔王的立场上,成为同伴不是更合理吗?”
“那个啊……是因为存在最终打倒魔王的勇者,能够得到满足一个愿望的奖励这样的规则呢,不过由于规定愿望只会针对一个人有效,所以想要达成愿望的代理者,一定会想尽办法排除和自己竞争打倒魔王的其他代理者吧;因为这样的现象已经在上一次的代理讨伐中出现过,所以也请你不要质疑……它的……真实性……哎……?”
之所以流畅的说明在最后变得有些节节巴巴,那是因为作为参加者的本人正在盯着她看的缘故。
更准确地来说,是由于我现在注视着她的眼神里所带上的某种感情。
——虽然我本人并不会去相信人能够用眼神去传递自己此时的感情这一条啦,随便地瞪眼或是眯起眼睛,能准确地传达才怪。
但是此时眼前的这个15厘米少女觉察到了我想传达的感情。
“……那个,虽然有些冒昧。不过可以请问一下您为什么会突然露出这么鄙夷的眼神呢?”
“首先,没经过屋主同意就跑进来,是不法侵入,”
像是数数似的举起了食指,表明这是第一条。
“诶?”对方立刻露出有些茫然的表情,但随即被我无视了。
“然后教唆当事人去袭击其他无辜的民众,是教唆犯罪。”
中指顺势立在食指边,构成象征第二的v型手势。
“那个……”似乎明白了我在说的并不是什么好事情,少女开始手足无措起来。
“第三,随随便便就挑拨人和人之间的关系,让他们相互战斗,算是聚众斗殴……不,应该说是危害公共安全更合适吧。”无名指立起,手势变成三的时候,异世界来的使者已经完全乱了方寸。
“呜……”露出泫然欲泣的表情蹲坐在地上,贤者打扮的少女像是遭到老师严厉批评似的低下了头。
不过现在还不是实践“事不过三”这一古训的时候。
“最后,也是最不能饶恕的,什么‘为了阿瓦隆的和平需要你们来战斗’啊,只是因为不想脏了自己的地盘,所以才把这种烂摊子丢过来吧,这种没自觉地侵犯其他世界居民自主选择权利的言论,根本就和最烂的侵略行为没得差啊,所以,作为侵略者的你这家伙,快点向已经遭到损失的我道歉吧,诚恳地……”
“哐当!!”虽然没有见到表示音效的文字在半空飞舞,不过当手势重新变回只有食指直立,并且指向自己的时候,异世界的代表已经被彻底击沉了。
“怎么这样……大贤者大人……难道我们才是邪恶的一方吗?”仿佛被自己所信仰的存在所背叛一般,跪倒在地上的少女终于哭出声来,夺眶而出的泪水,很快在她身前的桌面上积起了浅浅的水洼。
“……”虽然很想再乘胜追击地加上一句,“是啊,无法饶恕的程度差不多就是亚当和夏娃所犯下的原罪那种程度吧。”不过,最后我还是放弃了。
原因很简单,因为作为谈话对手的少女(虽然身体尺寸上不合格),已经那样子的哭出来了。
“呜呜呜……”有点像小猫的哭声,还有沾满泪水,显得有点浮肿的圆脸,不管怎么看都像是逊到家的败家犬模样,可怜到让人没有心情再去欺负。
从桌上的面纸盒里抽出一张纸巾,稍加折叠后,我把它递了出去。
“拿好。”
“……(抽噎抽噎)嗯……”
虽然还在抽抽搭搭,不过对我的好意倒还是老实地收下了,虽然相对于她迷你的尺寸,普通人用的纸巾就算是折叠过以后还是大得像洗澡用的浴巾,不过作为当事人的双方倒也没有特别在意就是了。
“接下来……说点让你高兴的消息吧,姑且算是一般正论以后的补充说明。”
很自然地将谈话的主动权转到自己的手中,然后,还在擦拭脸颊上的泪痕的少女,稍稍地楞了一下。
“诶?那个……”
“因为现在挺闲的,所以把这当做消遣的游戏,稍微陪你们玩一下这个代理讨伐吧。”
补充说明完了,然后少女露出了有些困扰的表情。
“诶,为什么,不是说代理讨伐是无法原谅,侵害他人自主选择权利的侵略行为……?”
“嘛。差不多就是那么一回事,不过,在这个世界上,可不存在没有回旋余地的规矩啊。”
“如果了解了事情的前因后果,结果我本人的想法还是参加代理讨伐的话,所谓的侵犯自主选择权利就完全无法成立了;因为那只不过是我一时兴起,突然做出的奇怪行为,和你们一点关系都没有啊。”
“是这样吗?那样就没有问题了啊。”异世界的使者似乎被这样的解释说服,有些灰暗的表情又变得开朗起来。
虽然对她所讲的东西感到反感,但我也不想看到有女孩子在自己面前哭哭啼啼的,如果能让她保持笑容的话,那也该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那么,耀大人,请您依照我的指示履行代理勇者的使命吧。”
“我不要。”
“诶,为什么?”心情恢复就回到本职工作的使者,在出乎意料的地方遇到了我的拒绝。
“我不会帮助那些不报上自己名号的家伙啊。”
“莉莉娅,这个就是我的名字,这样就可以了吧。”
立刻就对我的不满进行了解答,但遗憾的是,我可不是那么容易被打发的对象。
“名字不合格,感觉很难记的样子,干脆叫希露非尔德(sylphed)好了。”
擅自地给她起了个名字。
“不是更难记吗,音节不是变多了吗?”不满自己的名字被篡改,莉莉娅有些生气地吐槽道。
“啰嗦,叫像是妖精的东西作妖精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嘛。”
“我的心情被完全无视了啊,给已经有名字的人再加上新的名字,不觉得很奇怪吗?”
“我觉得很自然啊,本来就是我的墨水瓶,让我命名也没什么不妥吧。”
“在你看来我难道是东西吗?稍微有些伤心啊。”
“只有这种身高的你这家伙没资格这么说,还有,没用的被害妄想禁止。”
“啊……”短暂的争执,因为我的视线移上丢在桌上的手表而暂时告一段落。
时针指向一与二之间的位置,那代表了简短午休后我必须重复的某一个日常。
交通工具选用自行车的话,到达目的地的车程约十五分钟,然后是两个小时左右的英语辅导。
需要退很多步来讨论才能算是我学生的那个小鬼,似乎很不喜欢自己付钱聘请(虽然钱是他父母的)的家庭教师迟到;不过太早到的话,又会影响到他本人玩耍的心情的样子。
所以需要仔细地计划好行动时间来回避无谓的挪揄;而根据现在表面读出的时间,为了避免迟到,我可能要在前往家教对象住处的路上稍稍加快一点速度了。
抓起丢在一旁的外套,一面盘算前往家教对象住处的路线一面向大门进发的时候,身高不足20厘米的“非日常”突然从书桌上挑起,然后顺势抓住我右手的袖口。
只讨论动作的话的确相当协调流畅,但问题不在那里。
“哇,不要突然跳过来,好恶心!”
“不要擅自中断对话,还有,不要逃走啊!!!”
以相当的气势拼命抓住我的衣袖,然后像树懒一样死死固定在手臂上的迷你少女发出了迄今为止最大的声音。
虽然与好似活着的手办(?)互动是众多宅人士的梦想(有吗);不过对于正在实现这种梦想的我来说,现在的情况并不是那么愉快的体验。
似有似无的力道透过衣袖传来,反倒带来一种大型甲壳虫正在手臂上散步的错觉。
那是非常不让人愉快的感觉,甚至让我丧失了继续对话的兴趣。
如果说想要直接像压死虫子一样解决眼前的这个信使会显得更加直白,不过我并没有把开始自己工作前的几分钟(而且是用来赶路的几分钟)变成不适合全年龄观赏的超限制级猎奇展开的打算。
“我想,你应该明白现在自己的立场才会那样说吧。”翻转手腕,重新与手腕上的信使四目相对的时候,她的视线很明显地开始游移不定起来。
“……嗯,大概是吧。”身长不足二十厘米的谈话对手的声音有些发颤,看来好像已经意识到我与她之间可以用悬殊来形容的体型差了。
“但是,如果不把接下来的结约仪式完成的话,我想你一定会后悔的。”
不过,好像还是没有在反省的样子。
“后悔你妹啊!!要是迟到了让那死小鬼嘲笑的话,我一定会让你后悔出生在这个世界上!!!”
而且,计划好的时间限制,似乎也终于到了极限的样子。
“那个,说出生的话,我并不是………呜哇哇………咕!!”
虽然不晓得对方是不是出生在这个世界,不过相当暴躁地叫出上述台词的自己,完全没有在意这个糟点,在对方吐槽的半路强行加以拦截,直接用“丢进随身携带的背包”这样的处理手法利索地完结了可能会变成再浪费半个小时的背景说明剧情。
虽然被这么对待的本人事后可能会发火,不过家教报酬至上的我,还是毅然决然地在非日常与日常的交锋中站在了日常这一边。
比起不晓得是不是骗人的拯救世界,“赚到平时的零用钱”这点理由就已经有了压倒性优势了。
勇者什么的,总之先靠边站吧!!
…………………
“今天居然迟到了呢,耀。”
于是乎无视背后装进一个身长十二厘米异世界住民,用接近向当地暴走族挑衅的速度(?)飞驰,最后勉强及时赶到家教对象的住处时,作为迎接的居然是这样岂有此理的台词。
多次与地面高速摩擦,以至于表面的花纹都有些模糊不清的车轮前方,叉手站着一个趾高气昂的少年;当然,刚才这句对于上门辅导的老师而言没啥尊敬可言的台词,正是出自他之口。
林淼鑫,名字里集合中国五行中三样的初中二年级学生,目前就是我家教的对象。
虽然我个人不怎么愿意把他算作是我的学生就是了。
“记得开始时间是下午两点吧,不是还有半分钟么,说是迟到什么的也太那啥了。”一面辩解,一面将遭到死命摧残的自行车推到一旁上锁的我,遭到了预料内的拒绝。
“不,因为我家的钟上已经是两点十分了,所以算迟到,根据我家新定的规矩,报酬要减半。”
“嚯,是这样啊,那么我就老老实实地收下这一半的报酬……才怪咧!!!”
向一边倾斜四十五度,;力度恰好能够用来修理有点故障的电器的手刀,稳稳地落在了少年的后脑勺上。
“唔,好痛……”虽然中了手刀抱住后脑蹲下的少年的样子很值得同情,不过作为滥用暴力一方的我本人,可没有一点站到他那边去的打算。
“虽然不想再对你说教什么说谎不好的老生常谈;不过要扯谎的话,稍微弄个有说服力的版本吧,这种明摆着想克扣我工钱的说法,也就能糊弄糊弄少不更事的新手吧。好了,现在开始愉快的学习吧!”
“……可恶的耀……给我记住……”稍稍带一点哭腔,抚着被打痛后脑的少年站起身,慢吞吞地向自家走去。
“哎呀哎呀,对抗心能持续这么久也真是不容易啊。”同样慢吞吞地停好自己的车子,半眯起眼睛望着少年有些变扭的背影,我也只有苦笑着叹气了。
就实际来看,林淼鑫同学其实还是蛮讨厌我的,其一是由于作为家庭教师的我占掉了他太多玩耍的时间,其二似乎是因为初次见面的时候,彼此都没给对方留下好印象的样子。
虽然两家是世交的背景让初次见面时的气氛轻松了很多,不过最后还是导致了差点变成对殴的争执。
“热衷剑与魔法什么的,不是很蠢么。”作为争执导火索的这句话,最初是由我带着十足的不屑语气说出来的。
不喜欢的东西就会毫不掩饰地说讨厌,虽然自认这是黄耀的唯一优点,不过因为这个原因,周围好像多了不少不喜欢我的家伙。
然后那个当时还在小学,非常热衷剑与魔法故事的小鬼,林淼鑫同学,当场表情就发生了很厉害的扭曲,之后就有了那次剑拔弩张的争执。
尽管碍于双方家长的面子没有当场动手,不过从那以后到目前为止,小林同学一直像一只尾巴被我踩到的野猫一样采取有够蠢的报复行动——拔掉自行车的气嘴之类,在玄关换鞋的地上丢上图钉之类,还有就是像今天这样说说妄想把我骗的团团转,结果非常容易揭穿的谎话。
要是重复上几回就会放弃的话,说不定我就会失去兴趣,然后和他恢复成普通的师生关系;不过这家伙却把这样的报复行动持续了差不多三年,这样执着的对抗心,反而想让我稍微认同一下他所喜欢的东西了。
“所以,这次授课结束以后,和他再谈一谈吧……”
不自觉地自言自语,但是,语句被突然的声响打断了。
“吱……”(拉链拉开的声音)
“呜……还以为……会死……”气若游丝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初次降临的异世界使者,似乎差点在书包里被预先丢进去的课本压死的样子。
“要说的话只有这么多吗?”确认周围没有行人通过,迅速摘下书包,与从书包里探出头的莉莉娅进行今天内不知第几次的对视时,我的台词只剩下了没有热度的这一句,“随便跑出来破坏我的平凡生活的话,届时就让你尝尝很痛苦的死法吧。”
“咿!!请一定不要那么做……”
相当腹黑的宣告,同时带上一点也不像勇者的暗黑笑容,让正对我的莉莉娅脸色有些发青。
“那么就老实地躲回去吧,接下来两个小时绝对不要被别人看见啊。”
“是,我明白,相当明白,不过虽然明白我不应该扰乱你的生活,现在还有一件事……”
“啰嗦。”
“呜……”
弯起食指,轻轻弹了弹那个被金色刘海遮住的额头,因为冲击而发出惊叫的莉莉娅,再度坠入了由书包的拉链造成的豁口中。
“说明什么的等两个小时以后再听,现在是我的日常生活时间。”
“但是,这附近……”
“两小时以后啊!”稍稍用力地拍了拍书包的侧边,仿佛最后的警告。
“……”没有再说什么,莉莉娅很顺从地保持了沉默。
………… ………… ………… …………
然后,半分钟后的我,知道了莉莉娅当时想要传达的东西。
这附近有勇者代理,然后,这个刚刚被选定的勇者代理,将第一次的讨伐目标,锁定在了我身上。
——通过魔王讨伐只能使一人达成愿望。
——在那之前,被选中的多数勇者代理,需要通过讨伐其他的代理来减少竞争对手,使自己更接近实现愿望这一目标。
——所以,在一切结束之前,只有需要解决的对手,以及绝对无法信任的盟友。
就其本质来看,真是恶劣的规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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